母亲节快乐
萱草生堂阶,游子行天涯。
慈亲倚堂门,不见萱草花。
——唐·孟郊《游子诗》
这是唐朝的思母之诗,也是穿越时代的情感共鸣。今天是母亲节。母亲,是我们永远道不完的思念,写不尽的温情。母亲的爱,就像沉淀在光阴深处的一首老歌,落花有请,流水无意,唱的人浑然不觉,听的人已是泪流满面。
刘德华电影《桃姐》剧照
将孝道传达得淋漓精致
或许平时太忙,没有时间去陪伴母亲。趁着节日表达对母亲的爱,这也是母亲节的更大意义。不管是谁,不论贫贱与富有,不论文学大师还是市井小民,母爱都是一样的。人生是一本写不完的书,母亲是一本永远也读不尽的书。总怀想和母亲在一起的那些岁月,没有轰轰烈烈,只有平实与温暖。
今生今世,
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,
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,
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,
之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,
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,
但两次哭声的中间啊!
有无穷无尽的笑声,
一遍一遍又一遍,
回荡关于母亲节的诗句了整整三十年,
你都晓得我都记得。
——余光中《母难日》
中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,曾经写过一篇《母亲》的散文。平实的文字中无不流露着神情与厚爱。他说那是一个有声音、有颜色、有气味的画面,是他人生记忆的起点,也是他文学道路的起点。我想,绝大部分人的成长收到的更大的影响,还是母亲。
我出生于山东省高密县一个偏僻落后的乡村。5岁的时候,正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艰难的岁月。生活留给我最初的记忆是母亲坐在一棵白花盛开的梨树下,用一根洗衣用的紫红色的棒槌,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,捶打野菜的情景。绿色的汁液流到地上,溅到母亲的胸前,空气中弥漫着野菜汁液苦涩的气味。那棒槌敲打野菜发出的声音,沉闷而潮湿,让我的心感到一阵阵地紧缩。
这是一个有声音、有颜色、有气味的画面,是我人生记忆的起点,也是我文学道路的起点。我用耳朵、鼻子、眼睛、身体来把握生活,来感受事物。储存在我脑海里的记忆,都是这样的有声音、有颜色、有气味、有形状的立体记忆,活生生的综合性形象。这种感受生活和记忆事物的方式,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我小说的面貌和特质。
这个记忆的画面中更让我难以忘却的是,愁容满面的母亲,在辛苦地劳作时,嘴里竟然哼唱着一支小曲!当时,在我们这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中,劳作最辛苦的是母亲,饥饿最严重的也是母亲。她一边捶打野菜一边哭泣才符合常理,但她不是哭泣而是歌唱,这一细节,直到今天,我也不能很好地理解它所包含的意义。
日本有一位小说家叫野上照代,他是黑泽明生前的御用场记,他创作的一部自传体小说《给父亲的安魂曲》,于2008年改编为电影《母亲》。电影以反战为背景,在1937年,太平洋战争如火如荼。居住在东京的野上一家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。
只是在这战争年代,幸福是多么奢侈和脆弱的一件事。身为进步作家的一家之长野上滋(坂东三津五郎)因左倾思想被当局以妨害治安维持法的罪名逮捕,不久即受迫害致死。妻子佳代(吉永小百合 )强忍悲痛,坚强地抚养一双女儿初子(志田未来)与照美(佐藤未来 饰)。他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和无私的母爱,护佑着孩子们健康成长……
剧中,吉永小百合饰演的佳代的形象,把一位坚强的母亲形象叙述得淋漓精致。母亲的伟大莫过如此,亲子之爱是可以超越时代,超越国界的。
而日本电影编剧、导演、监制人的黑泽明,是父亲黑泽勇、母亲黑泽缟的第四个儿子,也是四男四女的兄妹中最末的一个。一生也是跌宕起伏,甚至低谷的时候想过自杀。
他却还一位牛肉上瘾的健啖者,甚至有人说,黑泽明的食桌,就像他的战争场面一样,非常壮观,什么都敢吃。黑泽明喜欢吃牛肉,是出了名的。传说中,拍戏时整组工作人员都有牛肉吃,每天的牛肉费用要一百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60,000元)。
黑泽明爱吃淌着血的牛肉,而且一天要吃一公斤以上的牛肉。1998年去世,最后那餐吃的是金枪鱼腩、贝柱和海胆刺身、白饭,当然少不了他最喜欢的牛肉佃煮。这位被称为日本“电影天皇”的大导演,真真是用整个生命来诠释他对牛肉的挚爱。
黑泽明认为牛肉是治愈人心的食物。然而牛肉中的美味,可不仅仅是日本人喜欢吃的雪花牛肉。其实,日本人的牛肉大部分也是从澳洲进口,在日本自然价格不菲,不过这样的美食,自然还是送给母亲更好。点击“阅读原文”可以挑选一份对母亲的爱。
最后一首歌,送给母亲。
祝愿全天下的母亲节日快乐!
母亲呵,你能否用枯树皮的手
拂去自己早已两鬓斑白的沉霜关于母亲节的诗句?我知道
红丝带的蝴蝶结漂白记忆中的黑发
已经久远了。母亲呵,你若无其事
还是轻轻蠕动一嘴松动的齿牙
不紧不慢。和着泪帘里的笑
吟唱童年犹新的曲曲歌谣
回忆是思念的蛇。划出一个字
蜿蜒行进在,我今生余痛的残墨
母亲呵,你仍不惜用这干裂的舌芯
舔尽我高傲的毒。我在你的面前
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
所以,隐约一种叫做母爱的话题
无疑是游子们,最愚蠢的伤
母亲呵,曾经芳名如菊的人儿,你老了
白色瓷瓶的边缘有你剩余的药香
素绢深旧年华。操持中
拭透慈爱的心扉,至今却依然
掩映不住你关怀的疯长
秋风已起。即使孤影里,母亲呵
你也别着凉。无论何时何地
夕阳要紧依一种叫做儿女的拐杖
而你,所孕育的沃土上
植被覆盖的种子都在发芽,茁装成长
而我,此刻。只想听你呼唤一声
我的乳名。恍惚中,母亲呵
我好象回到院落,那幼时汲水的井旁
挑选一份对母亲的爱。